撒參謀x何二月
我來更新無人看系列了😂。
撒參謀終於登場。
渣文筆,湊合著吧。
正文開始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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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板三眼,青衣登場,絲竹管絃,杯觥交錯,好一幅極樂圖樣。
芒城大飯店內的光景,彷彿與外頭備受煙硝脅迫的芒城是兩番天地。
何二月一時之間倒覺得有些恍然,好似下一秒,小鬼頭會欸的一聲登場接戲。
一曲過後,賞錢紛紛扔上舞台,何二月這才看清台下的面孔。一切,已不復以往了。
扔上台的賞錢未停,帶著一種戲謔的調戲,二月試圖圓滑地拒絕,卻只惹得台下的人更加興致高昂。何二月有些無措的羞紅著臉,嘴上卻也只能軟言討巧。
這時,他看見入口處有雙目光緊盯著他,不帶戲謔揶揄、不藏不屑玩弄,只帶著讓人不解的專注,使二月不禁低下頭躲避視線,暗暗思索這位賈國軍人究竟是何方來頭。
台下的人終於了了玩弄他的興致,漸漸離席。
二月又抬眼偷偷往門口望去,那人目光不再盯著自己,而是站在門口與其他賈國軍方周旋含笑,聽其口音,原應是芒國人。
一位身材粗壯的軍官不知說了什麼,用力的往那人肩上拍了拍。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,那人在低頭的一瞬,眼中似乎含著方才盯著自己時所沒有的不屑。
廳內的燭火正一盞盞的滅,人也散得差不多了,何二月還站在台上。
那人哈腰送走了最後一個軍官後,在門口頓了頓,他沒有轉頭,但二月有種感覺,那個人知道自己在看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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撒參謀默默地燒盡了手中的紙條,完成了今天的任務後,頹然跌坐在椅子上,世間對他的謾罵煙硝不止,但為家國仇恨,他願忍辱負重。
哪怕最後他在芒國人心中依然是一個叛徒也無所謂,不求貽清後世,只求海晏河清。
用盡自己的生命就算只能幫助芒國一小步都心甘情願。
撒參謀想著家國社稷、想著任務使命、想著百姓生計、想著......那台上的青衣。
他是知道何二月的,早在芒城依然繁華之時,他便聽過他的戲。
那時他還是桀驁的少年。
二月也還是孤傲的名角。
他記得舞台上的何二月,身段超然、嗓音優越、氣質不凡,讓人過目難忘,可惜聽聞芒國覆滅後做了亡國奴。
商女不知亡國恨嘛,本也沒什麼好意外的。但是今日再見何二月,不知為何,撒參謀無法對他忿恨。
他覺得看何二月像在看自己,他的圓滑下似乎藏著堅韌。
賞錢戲謔著被扔上台時,何二月羞紅的面龐讓人有了想調戲的慾望。但那只是大家所看到的,撒參謀相信自己看見了那羞紅的面龐上,一雙眼睛藏著不願妥協的不屑。
商女真的不知亡國恨嗎?撒參謀有些不敢那麼確定了。
曾經桀驁的少年被迫學會虛與委蛇。
唯有他自己知道,他內心深處的那份傲氣並未消失。
那何二月呢?
如今這世道,又有誰能真如其表面那樣呢?
有看似同仇敵愾的人在背叛,或許也有許多如他自己那般表面瀟灑人間但背負使命。
但他知道不能輕易的相信任何人。
撒參謀如今站在最危險的山巔,稍有不慎,不僅自己粉身碎骨,或許也連帶整座山的崩塌。
山頂是寒冷孤寂的,風再刺骨,也要堅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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包間內,一位面部精細描繪過的女人,巧笑倩兮的周旋於賈國軍政之間。
她三言兩語便能安撫四個大男人,一看便是了不起的角色。她是芒城大飯店的老闆:蓉十三姨。
便是她,將二月邀約至芒城大飯店中,但她這麼做不僅僅是因為生意考量,也是因為收到了甄少帥的指示。
此時甄少帥正拿著心術不正的眼神打量著她。她嬌媚的回了一個微笑,心底卻不屑的啐了一口,這甄少帥雖說不是什麼大官,但仗著自己背後的家族在賈國勢力龐大狐假虎威,做了不知多少喪心病狂的事。
奈何牽一髮動全身,甄少帥是真真得罪不得的。
看來,這個何二月是凶多吉少了吧,她在心裡默默為這戲子惋惜。
果不其然,在大夥兒議事完畢挨個散去時,甄少帥故意慢吞吞的滯留在後,見其他幾位軍官離去,叫住了蓉十三姨。
「下午總司令要來......」
「放心吧,甄少帥,我一定替您留間上好的包廂。」
「我當然相信您一定安排妥當,不過若只有茶水點心未免無趣。」蓉十三姨聽出其言外之意,忍不住鄙夷的揚起眉毛,說是議事,行荒靡之事才是真實吧。意識到自己的大意,眼裡那份譏嘲很快被笑容掩蓋。
甄少帥倒是全然不在乎的繼續往下說:「今日聽到那戲子唱戲了,看來沒有您十三姨辦不到的事情。才幾天功夫就請來了。只是......這遠觀到底不過癮......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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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二月方唱罷戲,只卸了頭面,尚未洗去面上脂粉,便舉著蠟燭清點道具戲服數量。
手上的動作有些慢下來,想起過去都是大徒弟領著大花臉做這項工作的。
正晃神時,一位小廝走了進來。
「何老闆,甄少帥請您去他們包廂為他們唱一曲。」
二月一聽微微皺眉。
聽說姓甄的在賈國獨攬一方霸權,就算只稍稍沾親帶故都能夠橫行無阻。
這聽來是一個絕佳的機會。但從師父傳下來的規矩,向來是一日只唱一齣。
猶豫之際,伴隨高跟鞋叩響地板的聲音,蓉十三姨走進後台。「蓉老闆。」何二月微微欠身。
蓉十三姨沒有多作回應,只是用精雕細琢的嘴唇微微揚起一個微笑,「二月,看你很是苦腦呢。」
「蓉老闆明察秋毫,本不該推拒,奈何是師父傳下來的規矩,一日只唱一齣,斷斷不可濫唱。」
蓉十三姨坐了下來,輕輕理了理那整潔完美的頭髮,雙眼環顧整個後台,慢慢開口:「二月,此一時,彼一時,你可想清楚了今天為何能站在這裡,可不是憑我蓉十三姨面子大,那是上邊有人讓你活下來,」蓉十三姨嘆了口氣站起身,「識時務者為俊傑,想必你不必我再多說了吧?」那雙嫵媚的眼睛如今含著凌厲之光盯著何二月,二月微微頷首:「多謝蓉老闆教導,是二月莽撞了。」對於這帶著威脅的勸導,何二月面無波瀾溫和的回應道。